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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兄说过(79)

作者:thymes 时间:2025-12-10 10:37:45 标签: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轻松

  他对无忧正色道:“现在已经知道了往事,我也不会阻拦你去见他。但是,在你能独当一面之前,我仍然不会让你随便离开蜃楼。”

  “呃,这个,我只是想问,”无忧偷觑他的表情,“他当初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啊?”

  施夕未:“谈不上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。他与白露有一段因缘,但白露的爱恨,与我并不相关。”

  无忧很想说看你的神色好像也不是“并不相关”的样子,但是终于没有这个狗胆开口。他小心翼翼地说:“那如果他来找你的话……”

  “他不会再来了。”施夕未平静地说,“我要说的话,已经说完了。”

  另一边,持静院里。

  孟君山心神大乱,也不知道该往哪走,恍恍惚惚就被带了回来。谢真把他往房间里一推,回头小声对长明道:“万一他等下冲出去,我拽不住的话,请你帮着拦一下。”

  听了这番曲折离奇的八卦,长明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:“……行。”

  谢真于是反手关上门,回头一看,孟君山正坐在椅中,脸埋在手中,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
  他也想不出要说什么,只好陪他无言坐着。过了许久,孟君山闷闷地说:“怎么办啊。”

  谢真:“总之,看开点吧。”

  孟君山:“你说到了这个地步,他是不是不可能跟我回毓秀了。”

  谢真:“…………什么?”

  他把孟君山的手掰开,想看看他是不是错乱了。孟君山:“我是认真的!”

  谢真:“你真的要冷静。我知道夫人忽然变成男的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……”

  孟君山:“那又怎样,即使模样变了,人又没有变。”

  谢真:“施夕未自己都说了,白露是白露,他是他。”

  孟君山:“他说不是一个人就不是一个人?你还变成花妖了呢,你去问问长明有没有把你分成两个看?”

  谢真:“等一下,怎么扯到我了,我们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?”

  孟君山:“区别在哪里?”

  谢真:“区别就区别在……我为什么要跟你辩这种歪理,问题是你看施夕未的态度,像是打算和你重续前缘的样子吗?”

  孟君山:“可是他记得。他明明都记得!”

  谢真:“都记得还不想理你,你是不是需要反省一下。”

  孟君山:“……”

  他犹如霜打的地瓜一样蔫了。谢真斟酌半天,正想安慰他几句,却听到他说:“是,他说的没错。当初是我先走的。”

  作者有话说:

  补充一下血的问题。白露和施夕未本人,就像是蝴蝶和人的区别,血缘上无忧的母亲是白露而不是施夕未,伦理上…这个案例就不要讨论伦理问题了吧!

 

 

第49章 杏子红(五)

  孟君山曾经见过一次凡世中人的婚事。

  他的小师叔,上山采药时救了一个边陲小国的公主,最后甘愿隐姓埋名去做她的驸马。他自小上山,并无家人,于是成亲那日,师门后辈乃至熟识的友人,能叫来的都被他叫来充当宾客。

  毓秀门人不问世事的多,他小师叔也不例外,满打满算也没叫来几个。孟君山与他关系颇好,自然是全程跟着忙活,幸好娶公主也不需要他们去操心什么,一路跟着安排妥当的流程走就行了。

  那一日落叶纷纷,满眼是重重叠叠的红,一列车马在黄昏中缓缓行过长街,孩童在人群外笑闹着,跑来捡起撒下的红纸袋。

  明明成亲是这对夫妇的事情,却似乎所有人都比他们更忙碌。孟君山不是那种远离俗世的修行者,他见天在红尘里漂泊,但那天喧嚣的喜气中,他却只感到无比疏离。

  等到了宴席上,那里的风俗是分成许多小案,三四人一坐。孟君山把他师叔送到地方出来,有侍女引他入座,桌边赫然是谢真与灵霄。

  孟君山:“……”

  他们三个平时很少相聚,特别是灵霄,跟他简直无话可说。没想到,这回不是在仙门宴会,而是在一场凡人的婚席上坐到了一起。

  灯烛微暗,丝弦低柔,来往侍女经过这一边,皆不由得悄悄偷看这几位郎君。谢真没作他往日的打扮,而是换了当地的寻常服饰,灵霄也和他差不多,看来都是有备而来。见到孟君山坐下,谢真说:“老孟,你得谢谢我,灵霄他差点就把一个能喷礼花的宝石树当礼物送来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孟君山缓缓转向灵霄,灵霄恼羞成怒:“这不是没放进去吗?”

  孟君山:“这……总之我先替师叔谢过了,不过你们正清不是和凡人打过许多交道,按理你不是比我更熟吗?”

  “作为仙门与凡人交游,”谢真道,“和眼下还不太一样。”

  灵霄不满道:“话都被你说完了,你呢,还不是抱了一只大雁进来?”

  孟君山心道你们居然还没惹出乱子真是不容易,低头一看,谢真的膝盖上躺着一只大雁,只有李子大小,像只小鸭子,爪子上还捉着一只小小的竹筒。

  谢真:“那是信使。”

  “我怎么没见过这种信使。”灵霄质疑道,“仙门中有这种东西?”

  谢真和善道:“灵霄师兄,劝你不要追问,没得惹自己生气。”

  灵霄:“……”

  孟君山差不多猜到这鸟是谁的了。酒席走过一轮,宾客来往寒暄,尽是些皇亲国戚、名门世家,他们是一个也不认识,全靠做过功课的孟君山应酬。偶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,让人不胜其扰,孟君山便搬出谢真来挡,他冷冰冰一眼过去,对方无不是张口结舌,讷讷退却,多半还在心里纳闷自己怎么脖子后面直冒凉气。

  过了一会,谢真也吃不消了:“这扮冷脸还要扮到什么时候?”

  灵霄:“你平时不就一副冰冻三尺的脸吗,还需要扮?”

  谢真一手在袖子里抚着那只球状小雁,面无表情:“我今日心情好,不行么?”

  两人还在这里互呛,那边厢新人已经迎了出来。宾客纷纷上前贺喜,他们不便去凑热闹,只远远看着。孟君山的师叔一身喜服,尚有些不习惯这些迎来送往,灵霄与谢真没见过他那个样子,皆好奇地打量。新妇除了盖头,严妆之下,也可看出并无殊色,只眼波中的欢喜十分真切。

  灵霄道:“真是一对璧人。”

  “即使用延寿的药物,凡人一生也不过数十载。这位公主年华逝去,百年之后,师叔岂不伤心。”孟君山幽幽道,“一想到这个,我也高兴不起来。”

  灵霄:“虽说我也觉得非要找道侣的话,还是从仙门里找最好,但他喜欢,也没有办法吧。说到底,万般道理抵不过一个愿意。”

  谢真看了一眼灵霄,心想他平时循规蹈矩,却来参加这仙门中人都不大看好的婚礼,倒没发现还有这样的心里话。

  孟君山说:“一时快活,用余生的伤怀来换,值不值得,也说不准。”

  “哪怕是门当户对的仙门修士,又或者凡俗夫妻,谁都说不准会不会情中生变。”灵霄反驳道,“照你这么说,人都不应该结亲了。”

  孟君山:“是啊,我就是这么觉得的。”

  灵霄:“……”

  谢真就知道他们说不了几句就要杠上,根本懒得理,径直用一支细细的笔管在撤去案席的桌上写着信。孟君山道:“因爱生忧,由爱及怖,情之一字何尝不是万般折磨。那些甘愿舍身的,我十分佩服,但我只想离这东西远些。”

  灵霄:“能说远就远,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,吃你师叔的喜酒了。”

  孟君山:“我却是不会和他一样的。”

  多年后,当他于枞海上遥望落日,想的正是当初这些话。他看着铜镜中一笔一划描出的影子,心知当他一次次去请那女孩带他泛舟时,他想必就已经彻底完了。也许更早,是在她抱着桨坐在船边时,又或者是安安静静听他讲故事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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