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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兄说过(233)

作者:thymes 时间:2025-12-10 10:37:45 标签: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轻松

  承情是承情,好像也没耽误你们反叛啊,谢真心道。

  这个阵法原来是在陵空指点下建立的——听到这里,他不免有一种出乎意料,又不那么意外的感觉。

  繁岭这里由于祖灵缘故,一旦慧泉有变,出的乱子必然比其余两部更大。陵空想必在霜天之乱时已有准备,才为繁岭建立阵法,以便在慧泉逆置后,也让他们能稳住十二荒的形势。

  听了这么多陵空的轶事,纵使知道他平日里或许随心所欲、目下无人,但他所做种种,在生死存亡时刻,却无愧于深泉林庭之王的担当。

  他唏嘘之际,巨狼又道:“但唤起祖灵凶性的法门,并非记载于陵空殿下送来的这份秘籍中,而是来自十二荒中留存的抄本。当年凤凰与同行者驻留繁岭时,留下诸多手稿,小白狐从中两相参照,方且找到了改造阵法的要义。”

  谢真警觉道:“同行者?是谁?”

  巨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不知道对方怎么忽然严肃。

  它回想片刻,说道:“我等不知他名号,不过,那并非妖族,而是一个剑修。”

  原来又是你啊!谢真差一点脱口而出。

  他想到白沙汀所见的镜中残影,陵空与剑修友人在洞府中切磋阵法,那时二人彼此尚且无所避忌,其乐融融;想到七绝井中,陵空在地脉上建造后又亲手毁去、最终还是用来容纳慧泉封印的那座地宫,在它之上,是藏有临琅禁军神魂之秘的石棺;又想到那嘴里不知道哪一句是实话,提到陵空时却不愿多谈的星仪……冰天雪地中那一壶浊酒,一枝岁杪,又是为谁而祭?

  如今想来,陵空与星仪确有过志同道合的岁月,他们曾在白沙汀洞府中研习阵法,也曾前来繁岭探访祖灵——说不定在这时,隐忧就已埋下。

  从两人日后为人所知的事迹来看,星仪或许就是从祖灵这里得到了操纵神魂的启发。

  倘若雀蛇牧氏一族的天赋是星仪的手笔,那时他与王庭应当尚且往来密切。即使那时分魂的隐患还不明显,没有陵空的首肯,此事想必也无法做成。

  及至星仪初到临琅,按照白沙汀洞府阵灵小李的说法,陵空似乎也没有立即发觉异常。翟歆被封入棺中时,星仪在临琅禁军上尝试的法门已经施行多年,而七绝井下那被烧毁的地宫,不知是否昭示着二人业已决裂。

  以后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,只是从六百年后看那段历史,他们一个与霜天之乱脱不开关系,另一个则为阻止灾祸,绝命于王庭。

  若非机缘巧合知晓这些秘闻,谁又会知道,在史书中毫不相干的两人,曾有这样的过往?

  谢真定一定神,将这念头暂且压下。迎着巨狼不明所以的目光,他问道:“对那个剑修,还有其他记载么?”

  “我等不知他名号,连相貌也模模糊糊,记不大清。”

  巨狼歪头道,“现在想来,似乎陵空殿下有意为他遮掩。毕竟那时王庭与仙门剑拔弩张,不愿让人知道真身也不奇怪。”

  谢真又再问了几句,可惜祖灵对星仪已经没什么印象,他只好回到眼下的官司:“这么说来,对这祖灵异变,狄珂主将也是知情的了?”

  “纵是知道,他也无法处置,只能看守着当代凤凰设下的封锁,等待祖灵恢复。”

  巨狼答道,“对付异变,先是要以强硬手段压制祖灵,之后又要以术法拔除其中滞塞灵气——这是个水磨功夫,要花上许多年。如你这般操纵灵气,一口气解决的精深手法,我也从未见过。”

  术法稀里糊涂的剑修不禁有些心虚。他能从祖灵身上吸取灵气,是他的蝉花血脉在自行觅食,和他自己的修行可没什么关系。

  误打误撞之间,应该还算是做了件好事。只是以后千万要更加谨慎,不要害了不相干的人才好。

  “至于我等本该在沉睡中,为何会被唤醒……”

  巨狼露出一个利齿森森的笑容,“你还是问问这一位吧。”

  它用爪尖按在白狐胸口,随即移开。任先生重重喘息几声,猛地咳嗽着醒转过来。

  谢真想起他刚醒时巨狼就是这么按着狐狸,心道他可能有点误会。那或许不是玩弄猎物,而是种保护的姿态也说不定。

  白狐挣扎着起身,首先便四下寻找,看到他先前握在手中那血迹斑斑的兽牙掉在一旁,连忙扑过去抓住。

  接着他好像想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,呆呆地看向火塘边的灰色巨狼,再看看按剑而立的谢真,神情难以置信。

  “主将?”他喃喃道。

  “若你说的是萨尔赫,我等并非是他。”巨狼平静地回答。

  对祖灵那异样的声音,又或是“我等”的自称,白狐都没有显出诧异,只是梦游般地问道:“但是他就在你们之中,对吧?”

  “不。”巨狼道,“他从不曾在,也不会在我等之间。”

  白狐凝视着对他的人形来说也是个庞然大物的巨狼,良久,才自嘲般地低声道:“……是么?”

  谢真在一旁看着,不无惊讶地发现,白狐身为繁岭妖族,似乎并没有对他们的祖灵表现出什么敬畏。想到操纵祖灵的阵法就是由他一手改造,他的胆量也实在比外表看上去要大得多。

  就在此时,石门忽地轧轧转动起来,又有一人走进了殿中。

  巨狼似乎早就所觉,散漫地甩了甩头,趴在了前爪上。殿堂的另一端,厚重到几人合力也不一定推得开的正门正缓缓合拢,于火光中快步走近的那人,赫然正是狄珂。

  这位繁岭主先是惊愕地看着巨狼,再看看谢真,最后望向白狐,对方则是黯然地避过了他的视线。

  “先祖?”狄珂迟疑地对巨狼说。

  巨狼威严地哼了一声,端起了刚才没有表现出来的长辈架子。

  狄珂那张冷脸上难得浮出笑意:“先祖,您竟然恢复如常了?”

  “是王庭使者的援手。”巨狼不太情愿地挪了挪身体,用爪尖点点谢真,“王庭使者是小白狐带来的,这里有什么事情,我等却是不清楚了。”

  面对狄珂疑惑的目光,谢真并未取下蜃珠,只是心念一动,将幻象暂且撤下。

  “阿花公子,真的是你。”

  狄珂这才释然,扬了扬手中的布片,“牡丹将它拿来时,我真是吃了一惊。”

  他拿着的正是谢真此前交给牡丹那张“书信”。谢真画的是他与狄珂在王庭交手时的往来刀式,当时若白狐并无他意,他就会从牡丹手中讨回这个暗记。如今他与白狐落进地裂,看来牡丹已经将信送到,狄珂便收到了这个提醒。

  只是他来得这样快,还是有些出人意料。

  “主将,我虽从王庭而来,但并非使者。”谢真思索着措辞,“我途径十二荒,无意叨扰主将,本来寒宵之后就该离去,至于为何会来到这里,也是阴差阳错……”

  “是我将他骗进血祭地瓮的。”

  白狐虚弱得只能勉强站立,此时低声道:“狄珂大人,此间之罪,我一力承担。”

  狄珂面色微变:“任先生?”

  “这不是为了萨尔赫主将复仇。”白狐有气无力地说,“我本想以地瓮困住他,以此交换,让王庭为我做一件事……一件按照常理,他们绝不会答应的事。”

  他此前与谢真也是这样说的,只是他话中意思真真假假,至今还是难以辨明。

  火塘中毕剥一声,照耀殿堂的火光跳亮了一瞬。白狐看了看巨狼,又转向狄珂:“萨尔赫主将当年剑指王庭,并不是没想过失败后的下场。倘若王庭胜了,他会以自身为血祭,压抑祖灵凶性。这不是像历代主将一般回归祖灵,他的神魂将如献上的祭品那样,被祖灵吞嚼,不得解脱。”

  他张开手掌,托着那枚染血的兽牙,“这就是主将授予我的权柄,通行十二荒中阵法的令牌。透过令牌感应,我知道这些年来祖灵的无声蛰伏,不是因为彼此相安无事,而是被镇压在这十二荒里……我为主将改动阵法,重唤起祖灵杀伐一面来对付王庭,如今就是我们自食苦果之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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