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曾经搅动过风云,在上次战争中折损的同族们的亡魂、附庸族群的杀神,是最精悍的战士。
和仙家之间一战避无可避,唯有带着他们,再请妖相助,才可能杀出一条血路来。
可尖利的兵刃,也能刺伤用它们的人。
战士们死了多年,早都魂魄不齐。如今安静,是因着族长的禁术余威还在,可要是没人接替控制,迟早会躁动失控。
身为族长血亲,又天赋异禀的黛旸是他们唯一的希望。
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,带领好同族。
可黛旸脸色苍白地盯着面前的棺椁,嘴唇被咬得毫无血色。
他不会治理族群,更不懂什么操控禁术,从小就只会吃喝玩乐,最多学点风雅的礼仪和术法,包装下自己的皮囊。
没了秦有昼,同族也不服他,他就是个活脱脱的废物。
隔了好一会,他才怯怯道:“族里这般多人,必须得我来?”
“是。”
黛逍看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是溺爱,而带了无奈和怀疑。
不知为何,先前看这侄儿,怎么看怎么喜欢,哪怕闯祸都不觉得生气。
可现在看,却怎么都不顺眼。
族里对他的意见很大,黛逍也很迷茫,不知是否要保他。
毕竟族里拼尽全力托举他,虽没找到龙神传承,可好歹把当年先祖的传承都给了他。
他却一直如此不堪大用。
“我昨晚做了个梦。”
满腹心事的九尾们散去,黛旸喊住黛逍。
“梦到我是气运之子,天下都是我的,还有....”
爹都没了,黛逍像是意识到场合不对,仓促住口,可算没再提秦有昼。
梦里的他,多威风啊。
一脚就踩碎了仙家大宗的牌匾,轻而易举地割破修士的喉咙。
秦有昼也满心满眼都是他,不似现在,他遇到这般大的麻烦,依旧不见踪迹。
“不去做,一切梦都只是梦而已。”
黛逍难得对他冷了脸:“你作为少主,不....新任的族长殿下,该清楚进一步九尾飞黄腾达,退一步万劫不复,知道自己图谋为何。”
“....可我本来就不想要天下,我想要的很少。”
黛旸委屈地嘀咕。
都是他们逼他的,他明明,只想要一人而已。
他不要权,他只要爱。
黛逍深吸了一口气,失望地对他摇了摇头,快步离去。
.....
沉龙沼。
嬴未夜的发情期快要过去了,秦有昼也有空出来,打扫一番院落,领着灵草们透气。
【宿主,你们最近感情很好嘛。】
系统贱兮兮地对秦有昼道。
【这才几天,嬴未夜的炮灰度只有60%了,你们做了什么呀~】
它最近这阵子,基本上隔个几日才能短暂见一回宿主。
定然是嬴未夜缠得很疯,宿主也纵容得厉害。
秦有昼咳嗽了声,没回答他。
他直切正题:“若现在师尊若是遇到黛旸,影响几何?”
【他现在单纯扇黛旸巴掌,踢他两脚,估计最多头疼两下。】
系统幸灾乐祸。
【至于您,您让黛旸断点骨头,应该也没事。】
秦有昼听着,松了口气。
不过比起找黛旸麻烦,他更希望留些时间给他们休养生息。
安稳才最重要。
“可还有继续降低师尊危险的办法?”
他虚心求教。
【您俩发狠了,忘情了,没命了比啥都好使,最好再来点灵肉合一的双修,当场结个婚。】
系统出着馊主意。
提到成婚,秦有昼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他们做的好多事,本来是该成婚了才做。
现在做,不好。
可他现在一没成婚的本钱,二没成婚的好时候。
按理说,他这婚书都得师尊写,可师尊写了,又落到师尊手里。
钱让师尊出,也定然不行,毕竟是给师尊的....
一想到成婚时许多长辈该做的事绕了一圈又回到嬴未夜头上,向来注重这些礼法的秦有昼还懵了会。
他心事重重地哄过了芥子,深感回去后,得和师尊好好商量正事。
就算不结,也得定下。
屋里,嬴未夜像是炼丹一般,把一堆稀奇古怪的食材往锅里丢。
瞧见秦有昼回来,他轻车熟路地上去亲他。
这才一个多时辰没见,嬴未夜已经有些焦虑了。
秦有昼温柔地回应了他,分开后,眼角余光看到锅里的食材。
龙骨、枸杞,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牡蛎.....
秦有昼傻眼了,想要提的定下来的事,也没敢继续。
这不是补肾治早....的么?!
“师尊。”他脸涨得通红,小声道,“你在做甚?”
他小时候也喝过很长一段时间汤,但那汤是帮他长个的。
这汤是...
“你这阵也辛苦,怕你虚了。”嬴未夜恶劣地笑着,往他嘴里塞了块牡蛎肉。
他暧昧地拍了拍他的腰。
“给你补补,长身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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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【仙门小报|零柒伍 无奖竞猜】
师尊突然煮一些状口汤给徒弟,是什么意思[狗头]
甲
没啥意思,觉得好喝而已[白眼]
乙
觉得徒弟虚了,必须要师尊亲自关怀才能起来[亲亲]
丙
今晚准备榨O徒弟了[狗头]
第76章 我们两情相悦
“我不吃。”
秦有昼一边吃着, 一边小声道。
师尊煮的汤和药效果都很好,要是他们真吃了,等到他情期结束, 他们晚上也不会消停。
情期起初几日, 他也信自己能管得住嬴未夜,让他健康、规律地过情期。
可真实操起来,全是困难。
且不说嬴未夜压根不是他管得住的人,单说他自己, 也不是石头做的心。
这几日闹得让人脸热的事,他都得占一半的责任。
杜绝诱惑最好的办法,还得是把诱惑扼杀在摇篮里。
“你不吃,你也得和我双修。”
嬴未夜慢条斯理地搅着汤,蹦出惊世骇俗的话:“你身上秽气不稳,修为也动荡,没有修为高的修士给你稳固根本,得走不少弯路。”
“可不双修, 您也能给我引气。”秦有昼辩解。
“我不肯。”嬴未夜理直气壮。
“放着轻松的捷径不走跑去打坐引气,呆子才做这种蠢事。”
呆子本人呆呆地眨了眨眼, 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嬴未夜撂下勺,脸色阴郁了些。
“有昼。”
他摸了摸秦有昼的脸, 装作委曲求全:“你若是不想和师尊做这事, 等你修为稳固了,便不做了,可现在....”
“不是!”
秦有昼连忙打断他的话:“我是觉得,双修到底不是正路,而且揣着目的做事,总归不好。”
嬴未夜蹙眉:“谁和你说的不是正道?”
秦有昼犹豫了下, 道:“是您。”
“您先前和我强调许多次,少走此类的歪门邪道。”
“.....”
这下尴尬的成了嬴未夜。
“师尊和旁人不一样。”他迅速扯好了理由,“旁人会骗你,师尊不会。”
秦有昼:....
不,您也会。
原本想正经说成婚的事,被嬴未夜一闹,又不好说了。
而等吃过饭,秦有昼还想开口,嬴未夜又兴致勃勃地去做甜汤了。
虽然总看不懂师尊的想法,可秦有昼确信,现在的师尊很幸福,很满足于现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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