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秦有昼了然。
他检讨道:“我先前确实干了让他不放心的事,做事也总是欠妥当,他对我不信任也在情理中。”
系统:....
宿主的情绪真是稳定得可怕。
居然还能从这里面自省,有这毅力,干什么都能成功。
“我想问一件事。”秦有昼的神情严肃。
“任务做到何种程度,我才能了结黛旸?”
他和师尊发过的誓,他定要做到。
【嗯,至少得剧情破坏度超过百分之九十吧,他毕竟是主角呢。】
系统想了想,突然想起些事。
【对了!有件事我得告诉宿主一声。】
【先前便说过,在您对剧情破坏度足够时,黛旸身上的气运便会弱化,如今的剧情破坏度超过一半,您对他的诸多限制也会开始有所解除。】
系统幸灾乐祸。
【他虽然死不了,但可能要倒霉喽!】
秦有昼问:“具体解除在哪处?”
【他的运气不会和之前一样好,也不会谁见着他都被他吸引。】
【而且您现在扇他巴掌,揍他一顿,甚至砍他手脚,应该都不会受到太实质性的惩罚。】
他先前有个好宿主的男朋友就是主角,对付贱人一言不合就是肢解。
虽然残忍,但很解气。
说到这,系统丧气。
【但您可能也不是爱揍人的性格,这限制解除得还不够。】
宿主太讲道理了,秀才遇到兵,有理也说不清。
“我能动他,那我师尊动他,是否还是会受惩罚?”
秦有昼若有所思。
他自然不希望师尊去动黛旸伤到自己,可师尊修为比他高,真着急要动手,他未必能劝住。
【是的。】
系统苦笑。
【黛旸和他在书里的地位差太多了,他先前动黛旸没筋骨尽断,都是您破坏足够多剧情的功劳。】
【但是。】
它话锋一转。
【剧情已经偏离得很厉害,您可以尝试着去提高他身份。】
先前没和宿主说,是觉得宿主封心锁爱,这办法用不上。
现在看,倒是个好办法。
【您是这个位面的另一个主角,若是黛旸的存在感变差,您便有机会让其他人上桌。】
【如果嬴未夜不再是炮灰,他受到的限制相应地也会变小。】
秦有昼忙追问:“我该如何做?”
【很简单,这个位面的主线基调是情感,您只要多和您师尊互动,让你们的关联更强就行。】
当然,这一切也需要炮灰足够主动,足够愿意摆脱现状。
但若对方是嬴未夜,他们似乎不用担心这些事。
【如果宿主需要,我可以帮忙监测您师尊的炮灰度。】
系统眨了眨眼。
【不过让炮灰上位其实很难,也需要很高的破坏度才可以,所以您师尊很难动他。】
“我明白了,麻烦你帮我监测。”
下回再遇到黛旸,他要赶在师尊前面动手。
秦有昼默默发誓。
【您不用和我客气,接下来就是新的任务啦。】
系统调取着任务。
半晌,它为难。
【....对您来说,这任务最大的难度,或许还是您师尊。】
【因为您破坏了足够多的剧情,扰乱了和黛旸的感情线,导致您和黛旸现在还卡在未告白的关系上。】
【目前在进行修正的是原书里在青丘狐族内,主角二人再次互通心意的剧情,所以接下来,您需要在五个月内去往九尾族中,并拒绝黛旸的告白。】
拒绝告白简单,可在嬴未夜监视下安稳进入青丘一族是难事。
“好。”
系统的任务,倒和秦有昼的想法不谋而合。
正好,他也想去狐妖那找驱秽气的办法,至于师尊那边,秦有昼大概摸到了哄好他的门道。
虽然要劝服师尊是麻烦事,但并非彻底行不通。
只有一件事,秦有昼想不通。
“我对他已经这般冷淡,甚至要挟过他两次。”
他困惑:“他为何还对我纠缠不休?”
分明书里的黛旸压根不珍惜感情,一直都对书里的他若即若离。
【宿主,您这就不明白了。】
系统清了清嗓子,不成调地唱道。
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,被偏爱的有恃无恐——】
“这是何意?”
【他爱犯贱的意思。】
系统撇嘴。
【总有人不珍惜眼前的一切,失去了或者得不到了,才会觉得可贵。】
若是都和宿主一样珍惜身边的亲友,哪怕被嬴未夜惯着都依旧正直善良,哪有这般多的腌臜事。
和系统聊完,一夜没睡的秦有昼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。
外头天色已经擦亮,他不放心地看着另一张床。
嬴未夜整只蛟缩在被褥里,头都不探出来,被褥微微起伏着。
秦有昼也不知他是否醒了,可现在到了换药的时候。
他坐起身,昨夜和蛟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场景历历在目。
秦有昼硬着头皮,强忍着钻到地下的冲动,走到床前。
“师尊。”
被褥动了下,里面掉出一条袖。
秦有昼定睛一看,刚褪下的热意又回到了他脸上。
这似乎,是他的衣服.....
蛟头从被褥里冒出来,绿莹莹的眼中是难分真假的倦意。
秦有昼这才发现,他身下垫着他的外衫。
那外衫很干净,可已经被睡得皱皱巴巴,还有一段缠在蛟的尾巴上。
蛟垂眸看了眼,语气带了歉意:“昨夜伤口压着疼,便拿了衣物垫着,没注意看,取了你的。”
“师尊过些天能化形了,就赔给你一件。”
秦有昼自然是不信这套说辞,可他也不敢刨根问底。
“无事。”
对嬴未夜的担心胜过了羞耻,他拿出药膏:“我来给师尊换药。”
嬴未夜身上的伤好得比前几回受难时快了许多,昨夜还触目惊心的伤处已经长出粉红色的肉,上面覆盖着半透的软鳞。
“再修养五六日,师尊应当就能正常行走了。”
秦有昼面上带着笑意,细心地给他上过药。
“这两日我来处理闲杂事,师尊安心休息便是。”
嬴未夜短促地应了声,脖子搁在他的肩膀上,蛟角轻轻戳了下他的耳垂。
“你昨夜没休息好。”
他眯眼看了会秦有昼,下了定论。
“是没睡熟。”秦有昼低头包着伤。
耳垂被戳得发痒,他的头轻轻偏了下:“许是那咒的原因。”
师尊现在碰他,他身上都有些发热。
秦有昼难以招架。
嬴未夜轻叹:“是师尊无用,不敢贸然解咒,只能让你暂时忍耐着。”
“只是小事,弟子的心性也需要磨练。”
秦有昼专心处理手头的活,全然没发现嬴未夜绕着他虚转了圈,像是拿他的身体当爬架。
他们岁月静好,可外头已经闹翻了天。
百年前的祸患震撼四族,直到现在阴影都笼罩在修界上空。
修士们因为九尾的事吵得不可开交,有修士想来问第一对瞧见九尾的他们,都被秦有昼客气拦在了屋外。
“该说的事,我已经修书阐明了,也禀报过宗内。”
他疏离道:“我师尊为阻止九尾为祸人间受了重伤,请诸位不要为难我与他。”
他身后,蛟趴在屋顶上,懒懒地晒着太阳。
秦有昼整日都和他待在一起,只有沐浴时会短暂分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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