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淮州对着想要上前的李婶儿等人挥挥手,沉默一瞬,对戚澄道:“跟我来书房。”
戚澄心里憋着一股气,随着戚淮州去了书房,进屋后,他径直坐到书桌后,冷着脸道:“你最好不要骗我,我会看出来的。”
他架势摆得很足,坐的还是戚淮州的位置,像极了每次戚淮州要教训他时的模样,只现在被教训的变成了戚淮州。
“不然……”
不然后面他没说下去,因为他总不能学戚淮州也抽对方手板吧。
于是戚澄只能冷哼一声,让戚淮州自己猜。
见戚澄一副讨要公道的模样,虽然不合时宜,戚淮州嘴角还是忍不住扬了下,一直盯着他的戚澄立刻怒道:“你笑什么!”
“抱歉。”戚淮州立刻道歉:“我不该笑。”
戚澄气急,主要是羞恼,他左右看看,猛地站起身,想要去拿摆在高处的戒尺。
也怪戚淮州,家都搬过一次了,所有的东西都一样,连戒尺也放在原来的位置。
那戒尺摆的高,戚澄够了几下,竟然没够到,每次都只是手指碰到。
原本的架势瞬间卸掉大半,戚澄脸都黑了,转头去身后的戚淮州喊:“站在那里看什么!帮我拿下来!”
戚淮州这次没笑,他怕再露出一点笑意,戚澄会把自己气死。
神色如常地走过去,戚淮州将戒尺拿下,递给戚澄。
戚淮州加戒尺的组合,这个场面多少让戚澄有点心理阴影。
见戚淮州递过戒尺,他一时反应不过来,没敢接反倒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。
戚淮州没忍住,还是笑了一声。
戚澄自觉丢了大脸,一把抢过戚淮州手中的戒尺,“啪”地一声狠狠抽了下身旁的实木书桌。
这一下用足了力气,都是木头的材质,戚澄直觉虎口一麻,差点没叫出声儿。
好险忍住疼痛,戚澄只觉全垮了,他颇为郁闷地丢开戒尺,低声道。
“总之,你赶紧交代,不许骗我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我的朋友们,宝宝们,你们真的很安静,安静得让我自我怀疑我是不是写崩了……呜呜呜不要这样
第50章
五分钟后。
戚淮州揭开创可贴的包装,贴在戚澄的虎口处。
刚刚那一下,戚澄拍的太狠,戒尺挤破了他一小块皮肤,流了一点血。
戚澄面无表情,实则脸已经丢尽。
等戚淮州贴好创可贴,戚澄低头去看,立刻挑刺道:“我不要这个图案。”
“李婶儿买的,全是这种。”戚淮州嘴角微微扬了下:“她说你小时候很喜欢这种图案。”
“李婶儿也知道是小时候啊,我都这么大了……”戚澄抬起手,颇为嫌弃的看着那个蓝白色小狗头图案,最后把手伸给戚淮州:“我不管,你给我换一个,我不要这个。”
戚澄就是故意的,他刚刚那么丢脸,总要从戚淮州身上找回一点场子。
戚淮州抓过戚澄的手,在创可贴上轻轻一吻,扔下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
戚淮州真去给戚澄找不带图案的创可贴了,戚澄坐在原地,整个脸都热了起来。
他捂着自己的虎口,心脏怦怦直跳。
他真是佩服戚淮州,总能脸部红心不跳的做出这种腻歪的事情,戚淮州不觉得别扭吗?
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戚澄不小心看到不远处一块镜面反射出的自己的模样。
戚澄:……
戚澄面无表情的放下手。
果然,跟戚淮州这个变态待久了,他也有些不正常了。
戚淮州很快回来了,带来了满足戚澄要求的创可贴。
“这个喜欢吗?”
“勉强吧。”戚澄“哼”了一声,也不用戚淮州,自己拿过来换好。
经过这么一番折腾,戚澄心情比之一开始平静了许多。
与戚淮州面对面坐在沙发上,戚澄道:“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戚淮州姿态从容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戚澄瞪眼:“你知道什么我就要知道什么,不要再想着瞒我。”
戚淮州看了他片刻,而后缓缓道:“其实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,当初鉴定中心出了些岔子,你和他的鉴定报告弄混了,所以是你来了戚家。”
“弄混了?”戚澄觉得这种事情有些离谱:“这么巧吗?”
“”事实就是如此,如果你不信,我可以把之前调查的证据给你看。”戚淮州很坦然。
戚澄沉默几秒,又问了一句:“就这样?”
“嗯。”
戚澄总觉得哪里不对,但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,他又仔细观察戚淮州的神情,发现戚淮州神色依旧是那副样子。
毕竟是经常在商场上谈判的人,戚淮州有心伪装,戚澄是真发现不了任何端倪。
戚澄有些不爽,放弃看戚淮州的脸色,过了片刻,他又忍不住追问:“那我的父母呢?”
“不清楚,有关他们的东西,我找人调查过,很可惜,一点痕迹都没有。”
“一点痕迹的都没有吗?”
戚澄喃喃重复一遍,而后久久不语。
虽然早就有预料,可听戚淮州如此说,戚澄还是忍不住感到失落。
谁都会好奇自己的来处,自己的父母,但他好像永远无从得知了。
戚淮州伸手,将一脸落寞的戚澄揽到怀里,安抚一般拍顺着怀里人的脊背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哥……”戚澄不抗拒这样的拥抱,反而很依赖,他主动伸手抱着戚淮州,不管怎么样,戚淮州总是能给他绝对的安全感。
将脸埋进戚淮州的胸膛,戚澄半响才闷闷道:“我有点害怕……”
他没说他害怕什么,可戚淮州却懂了,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,戚淮州安慰道:“澄澄不怕,我在这里。”
戚澄安静了一会儿,又问:“那你会丢下我吗?”
“不会。”戚淮州低头亲吻了下戚澄的额头,沉声道:“宝贝,我永远不会。”
-
转眼过了元宵,这几天戚澄日子过的颇为安静,甚至还花时间花了一副油画。
其实只要戚淮州在家,戚澄出去玩儿的心思也没有那么迫切。
外人看戚淮州庄重,只有戚澄知道他哥什么样子,吃喝玩乐不说样样精通吧,但只要戚澄想,戚淮州都能陪着玩。
两人刚玩完一局对战游戏,代表戚澄的小人倒地不起,戚澄气的把手柄一扔,侧身就扑向戚淮州。
“戚淮州!你就不能让让我吗!?” 戚澄抱着戚淮州的脖子使劲摇:“三次了!我输了三次了!你怎么好意思的!?”
男人身子微微倾斜,一手稳稳揽着怀里胡乱扑腾的人,声音带着笑意:“之前让你了,你也不高兴。”
戚澄累的气喘吁吁,闻言更气了:“谁让你放水放的那么明显!傻子都能看出来好吧!”
“好的,我错了,”男人从善如流的认错:“下次不这样了。”
“没有下次了,我不会再跟你玩了。”戚澄宣布。
“这么严重吗?”男人扔开手上的手柄,一抬手臂将戚澄抱到身前。
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,戚淮州仰头用鼻间蹭了蹭戚澄的鼻尖,问道:“那澄澄怎么才能原谅我?”
戚澄脸红了,仰头躲开戚淮州的碰触,还怕不够,伸手捂住戚淮州的嘴。
“你、你干嘛?”
戚淮州不说话,只是盯着戚澄看。
那双终日冷静自持,似是没有多余情感的黑眸里,此刻只盛满了戚澄的脸。
戚澄等不到男人的反应 ,不免低头去看,哪知刚对上视线,男人就一个用力将他抱起。
戚澄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, 就又被压回了身后的沙发上。
沙发宽敞,可挤两个男人还是显得窄小了,戚澄被身上的人严严实实困住,瞪着眼睛定定看着戚淮州,一时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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