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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对了的话，有什么奖励？放我离开？”伯兰特眉梢微挑，直视沙发上闲散的人，饶有兴趣问。
“放你离开？”莫里亚有些不满，撇了撇嘴，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你带来我的地盘，我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你离开？”
“不如这样吧。”莫里亚眼里带着笑意，侵略性的目光落在那张平淡的面容上，“如果猜对了，你留下来，和我共享永生怎么样？”
许多人都害怕他们，畏惧他们，可许多人却又想得到永生的机会。
他相信，身患诅咒的伯兰特一定会答应这个要求的。
毕竟，龙族的永生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。
而且，愚蠢的龙族打算牺牲自己为爱献身，他当然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伯兰特，让情敌的地位更加不可动摇。
伯兰特神色淡淡，“不怎么样，我说了，我对永生不感兴趣。”
说好听点是永生，说难听点就是诅咒。吸血鬼不能长时间行走在日光里，害怕的东西那么多，还要避开人群居住的地方。
这永生谁会要？
莫里亚有些郁闷，也有些惊讶，闷笑一声说：“你知道很多人想求得永生都没机会吗？你可倒好，拒绝了我两次。”
“所以，你带我来这里，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？”伯兰特目光冷凌，带着嘲讽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莫里亚直起身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优雅地说：“我带你来，是想让你也成为吸血鬼的一员。这样，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眸光一沉，伯兰特冷笑出声，语气危险，“如果我不答应呢？”
莫里亚站起身朝他靠近，步伐缓慢透着几分暧昧和勾引，“如果你不答应的话，我自有办法可以让你接受。”
他在走过来时发动了限制能力，伯兰特脸色阴沉如水，双眼直勾勾盯着朝自己走来的人。
莫里亚在床前站定，弯腰轻抚着他的脸颊，眼眸含笑，“伯兰特，承认吧，你无法反抗我。”
“你成为吸血鬼后，会和我一样，拥有别人渴求不到的能力，也会获得永生。”莫里亚仿佛看见了他们永不分离的场面，唇角笑意越发深了起来。
“我们会住在一起，你的身边只有我，我的身边只有你。”
他眼瞳变红，尖牙露了出来，倾身靠近那洁白犹如白天鹅般的脖颈。
“他找不到这里，他也救不了你。现在，血之拥抱的仪式该进行了。”莫里亚说完后，尖牙抵在脆弱跳动的脉搏上，享受地闭上了眼睛。
“我会把你的血液吸食干净，再把我自身的血液反哺给你。从此以后，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彼此的血液，我们会是别人羡慕的伴侣。”眼眸深处带着深深的黑暗，这一次，尖牙刺进了皮肉里。
血液流失的感觉太过于清晰，轻微刺痛感消失后便是血液流出身体的感受。
伯兰特无法动弹，在吸血鬼转化时，眼睛猛然瞪大，用尽全力也只是双手拽紧了盖在身上的柔软被褥。
莫里亚伸手去掰他拽紧的指节，以一个强硬的姿态和他十指相扣，即使是被视作仇恨的对象也丝毫不在意。
眼前有些模糊，眩晕感阵阵袭来，伯兰特咬牙掐紧那只冰凉得不似活物的手，眼眶渐渐泛红。
“我！会！亲！手！杀！了！你！”
我等着。
莫里亚在心里回答。
*
醒来时不知岁月几何，伯兰特睁开双眼，静静躺在床上，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。
饥饿感让他浑身无力，视力在黑暗里能看清所有物，感受不到自身的温度。
前所未有的饥饿感袭而来，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人。他察觉到自己的牙齿正在变痒变长，嘴皮微扯就露出了尖锐的牙齿。
嗅觉格外清晰，他闻到了食物的味道——血液。
饥饿和饱腹两种想法拉扯着神经，伯兰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吸血鬼的事实，也无法收敛起自身的特征。
他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，偏头盯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食物面无表情。
血液是玻璃杯装起来的，看着就没丝毫食欲，但来自本身的渴望、来自吸血鬼的渴望，让他有些难以抉择。
他艰难地移开目光，并伸手把玻璃杯给摔碎，碎裂声传进耳朵，他才清醒过来。
“你知道对于吸血鬼来说，不吃食物身体会很虚弱，最终导致陷入沉睡吗？”莫里亚很快推开房门，就见到了地上的狼藉。
他脸色微沉，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，血之拥抱不光被转化的那个人难受，发起这个仪式的吸血鬼也会受到伤害。
伯兰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，语气冷漠，“在你转化我成为吸血鬼时，你没询问过我的意见，不是吗？我说过，我对永生不感兴趣。”
“你不是说要亲手杀了我吗？如果你不进食，你想如何杀我呢？”莫里亚没再继续进食这个话题，而是转而挑起伯兰特心里的不快来逼迫他进食。
伯兰特闭了闭眼，神色恹恹，“至于这些问题，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系统也该出现了吧？自家宿主遇到困难，怎么还不来？
莫里亚见他不想和自己多谈的模样，心里升起一股妒火。
轻嗤一声，“怎么？你还指望那个蠢货能来救你吗？他连地方都找不到。”
“伯兰特，我的耐心有限。”莫里亚转身离开，房门并没有关上。
伯兰特在等，等系统出现，也在等时机到来。
莫里亚去而复返，手上端着新鲜的血液，径直来到了床前。
他低头打量着着伯兰特苍白的面色，不由得升起心疼的情绪，比起之前，如今的伯兰特脆弱到让人心疼。
他放轻语气，把血液凑到伯兰特面前，“新的吸血鬼会很饥饿，这个时候你得进食大量的血液才能活下去。如果你不肯进食，不光是陷入沉睡那么简单，你会面临着死亡。”
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，他想看到伯兰特乖乖喝下血液，变得活蹦乱跳起来。
到时候即使是杀他也好，对他没个好脸色也好，起码还活着。
伯兰特一把拽住他的手臂，目光森冷，“莫里亚，你真是讨人厌，令人感到愤怒。”
他一把推开莫里亚伸在面前端着鲜血的手，别开头去吐出一口浊气，“拿开，恶心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说出“恶心”这种词，胃里一阵翻涌，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极其难受的。
“可是伯兰特，这可由不得你。”莫里亚担心他会死去，被推开的手还稳稳当当端着玻璃杯。
在听到这些让人心痛的话后，索性心一横，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往身前掰来。
“伯兰特，我们见面时，你觉得我温柔，善于伪装，高贵典雅。”莫里亚盯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，轻声说道。
“可你并不了解我，你根据我的外貌给我设定了不符合我真实的性格，这让我觉得有点好笑。”莫里亚凑过去，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。
“你以为我不会伤害你，你以为我和那个蠢货长得一模一样，所以那天晚上你才没有下死手，是吗？”
莫里亚眯了眯眼，嘴唇绽开笑容，在那张完美的脸上显得深情又温柔。
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，“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起，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。你伤我，对我冷漠，这些都没有关系。”
“伯兰特，你身上带着让人沉迷的气质，有人臣服在你的魅力当中，也有人为了想要引起你的注意而为你安排好一切。”
“但对于我来说，我只想独占你，你只能为我所有。”莫里亚说完后，苍白有力的手掐住伯兰特的两腮，右手拿着的血液往他唇边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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